2012年9月13日 星期四

90後向貧走、向富走?不知窮滋味卻碰到爛時代 [8年級生.畢業.失業.抗壓性.建立完整合理的勞工制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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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後向貧走、向富走?不知窮滋味卻碰到爛時代

90後來了!今年,是一九九O年出生的這一代正式大量踏入職場的第1年,從窮滋味的他們,卻碰到整體大環「向下走」:高失業率、爛景氣...等於挑戰才要開始,他們的生命歷程成:富裕上半生、貧窮下半生呢?
一位銀行經理的兒子,去年大學畢業外出工作,薪水2.5萬元,老爸再加碼2.5萬元,問這位老爸:兒子是不是住外面? 2.5萬元不夠用嗎?得到的答案是:「沒有啊!兒子住家裡,但我如果不加碼2.5萬元,兒子不願意為了區區的2.5萬元外出工作。為了不想他無所事事,整天待在家裡打電動,所以只好加碼。」
在一場「年輕世代就業意願及機會」的焦點團體問答中,某位就讀國立大學的學生跟提問人有如下的對話:
問:現在工作會不好找嗎?
答: 不會啊!但是薪水不錯的好工作不太好找。
問:薪水多少才是不錯?
答:至少3.5萬元吧!
問:如果沒有3.5萬元的工作怎麼辦呢?
答:那就出國啊!
問:家裡有能力支付你出國的費用?同學微笑點頭。
城邦出版集團首席執行長何飛鵬在一場論壇中提到,最近他的秘書面試一個年輕人,這位年輕人直率的說:「我非常講究生活品質,不能加班。」這一席話讓他思索,下一代生命的意義是在享受生活嗎? 「如果曾經為了生活流血流汗,享受是應該的;但如果你只有24歲,憑什麼呢?」何飛鵬反問。
賺錢沒迫切感 延畢是為逃避?
10年前,當80後(大陸用語,指1980年代出生者)或我們慣稱的7年級生進入職場時,一時間「草莓族」的形容詞滿天飛,他們被標記為「一群抗壓性差、無法吃苦耐勞的世代」。很快的,第1批90後、或稱8年級生,也要從今年起陸續加入工作行列,繼「草莓」之後,用什麼「水果」形容這個世代呢?
時,一時間「草莓族」的形容詞滿天飛,他們被標記為「一群抗壓性差、無法吃苦耐勞的世代」。很快的,第1批90後、或稱8年級生,也要從今年起陸續加入工作行列,繼「草莓」之後,用什麼「水果」形容這個世代呢?有人說是比草莓更碰不得的「水蜜桃」。
說起水蜜桃的生長環境,那可不馬虎,必須好山好水、日照充足,為免昆蟲、鳥類啄食,還得顆顆套袋,加上水蜜桃容易碰傷,所以貯運過程也要小心呵護,總之,它們就是嬌嫩。
90後的成長環境何嘗不是充滿了照顧與呵護?台大社會工作學系教授古允文分析,80、90後的年輕人,是1960~1970年代台灣經濟起飛後才出生的世代,由於經濟發展已到一個程度,因此沒嚐過貧窮的滋味。「但我要講,沒見過50年代的苦,是幸也是不幸。」
只是,優渥的環境難免形塑出一種氛圍:不用那麼積極工作、賺錢沒那麼迫切。這樣的氛圍今年來到最高點,根據教育部統計,100學年度大專院校學生延畢人數達5萬4000多人,公立大學比私立大學嚴重,而全國第1學府——台灣大學更是拿下No.1,平均每4人就有1人延畢。
延畢是為了什麼? 「探索自我」是經常聽到的答案,就業情報媒體事業群總監臧聲遠觀察,許多延畢的台大學生是為了追求多元化的人生,這群同學可能是為了修習2~3個學位而延畢,他就曾見過一位女同學,延畢1年卻同時拿了3個學位:圖書館、國際企業與會計。
但不否認,更多的延畢是為了逃避。有個大學生這樣說:我們不是害怕畢不了業,而是害怕畢業。一語道出了對於就業環境不友善的高度疑慮。因為害怕畢業即失業,所以人人都想再進修,考得上就去念研究所,考不上就轉到研究所補習班。
問題是,研究所畢業後就海闊天空嗎?知名作家小野近期的一篇文章寫到,女兒拿到義大利米蘭工業設計學院的碩士文憑回到台灣,找工作到處碰壁,後來她試著不寫最高學歷,一再降低對薪資的要求,還是沒機會。
收入減、經濟低成長 爛時代來了!
他痛陳,年輕人生在這樣一個爛時代,已經夠倒楣了,多給他們一些機會和舞台吧!是的,這是一個爛時代,「從8年級生的整個生涯來看,我是高度的悲觀。」臧聲遠很坦白的說,人類的歷史不一定是向前進,目前美國中產階級的薪水已經倒退到1970年代,中產階級貧窮化是全球的現象。
其實我們已經見到,年輕人面臨的環境是:收入倒退、政府財政吃緊導致加稅頻頻、物價持續升高。如果再加上近年來頻繁出現的金融風暴,環境就更險惡了,因為中高齡民眾的財富,每每因為風暴來襲被大規模摧毀,當期待的退休金沒了,只好與年輕人搶飯碗,爛時代確實降臨。

清大畢業生 為何淪為澳洲屠夫? [聞之令人鼻酸.建立完整合理的勞工制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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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大畢業生 為何淪為澳洲屠夫?

據統計,超過一萬三千名的台灣年輕人正在澳洲打工,他們是為了體驗人生、旅遊觀光,或者學習語言?一位台灣打工仔告訴我們,他來澳洲只為賺錢;毫不考慮的,他以台勞自稱。以下就是他的告白。

在台灣工作兩年,存不到錢,身上還背著三十幾萬元的學貸,我到澳洲來,就是為了賺第一桶金,不用懷疑,也不必多作解釋,我們就是台勞!

我上晚班,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到午夜十二點。

我的工作是食品加工,在偌大的廠房裡,我站在迂迴曲折的輸送帶邊,使勁地把送過來的冷凍羊肉去皮;去完了,放回輸送帶,沒有皮的羊肉移動到下一個加工程序,我則繼續為下一塊羊肉剝皮。

在九個半小時的工作時間裡,每隔兩小時能休息一次,第一次十分鐘,第二次二十分鐘,第三次,大約是晚上九點,我有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,終於,可以利用這次相對充裕的工作空檔吃晚餐,走到蒸飯箱,拿出上班前自己在宿舍料理的簡單便當,通常是炒飯。

我在澳洲,工廠位於南澳最大城阿德雷德;我來自台灣,今年二十七歲,清華大學經濟系畢業。

這座工廠,說穿了就是一個屠宰廠。活生生的牛、羊運來之後,先被電暈,然後宰殺,屠夫一刀把牛羊的肚子剖開,內臟與血水「嘩」地一聲流到塑膠桶子裡。我認識一位同樣來自台灣的年輕人,負責拿著水管「清洗牛肺」,經常,他的衣服會被牛的血水染成紅通通的。

在這座廠房裡,估計約有六百人在同時工作著,其中,我想大約有一五○人以上來自台灣,其實,我們就是台勞。

幾年以前,聽到學長學姊談到他們的澳洲打工經驗,工作很辛苦,但總是工作幾周就自動辭職,把賺來的錢當成旅遊基金,坐飛機玩遍澳洲各大景點,錢花完了,再找下一份工作。他們說,來這裡是要趁著年輕「體驗人生」。

但我的心裡很清楚,今天我來這裡,不是為了體驗人生,也不是為了交朋友、培養世界觀。我的目的很實際、很俗氣,也很單純,就是要賺錢。我曾經在台灣工作兩年,當銀行理專,但工作時間很長,三餐都在外解決,加上房租、給家裡生活費用、償還學貸等開銷,工作兩年下來,銀行戶頭裡的存款只有幾萬元,還有三十萬元的學貸背在身上。我想,如果繼續在台灣工作,這筆債務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還清,遑論存到一桶金。

想要有錢賺
得專注在「澳洲人不願做」的工作


據說,現在有超過一萬名台灣年輕人正在澳洲打工,當然我不會知道每個人的想法,但至少我身邊的台灣朋友,想的都和我一樣。

「在這裡認分地出賣勞力兩年,然後帶著兩百萬元回家。」我們是這樣約定的。

我的時薪有十九元澳幣,每周大約能賺八百元澳幣,差不多是新台幣兩萬四千元;一年五十二周,我的收入應該會有一二五萬元以上。照理說,每年存個百萬元並不算難。當然,前提是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而且,熬得下去。

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就得專注在「多數澳洲人不願做」的工作。五個月前我剛來這裡,天真的想要找一家餐廳端盤子,結果不到三天就被老闆炒魷魚,他說我的英文不夠好,但我知道,其實是一個澳洲本地的年輕小伙子取代了我。

很快的我認清事實,被歸類為第一級產業的「農林漁牧業」,才是我們台勞的金飯碗。這些產業的工作機會多半勞苦,所以很缺工,難怪澳洲政府說,必須至少要有三個月的第一級產業資歷,才能申請「打工度假」簽證延長一年。

結束短暫的餐廳服務之後,接下來我去農場工作,每天清晨五點,我們在「工頭」家的門口集合點名,聽他分派今天的工作,然後,十幾個背包客擠進一輛破舊不堪的小麵包車,一站一站,工頭把我們陸續送到不同的農場。

我一度聯想到那種二次大戰電影裡的畫面,一群猶太人表情惶恐而疑惑的被送到一處一處的勞改營……,可能想得太誇張了,但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感覺。

大致上,農場工作的時間是從上午六點到下午三點,中間約有兩次、每次二十分鐘的休息,我就在農場裡找個地方坐下,拿出自備的水壺和土司麵包,分別解決早、午兩餐。

比較起來,我喜歡現在的屠宰場工作;農場裡的風景固然是好,空氣清新,但工作地點和內容並不固定,搞得我每天都在充滿不安的心情之中起床:「今天是要拔蔥?整地?或者是要除草?今天的農場主人不知道脾氣怎樣?」

在屠宰廠裡,除了剛開始會因為噁心吃不下飯之外,其他倒沒有太大問題。由於上班的場所與內容固定,工作容易上手,與同事、主管的感情也比較融洽,不會遇到太嚴重的歧視狀況。

接受歧視
是在澳洲的台勞必經的修煉


說到歧視,在澳洲的台勞,接受歧視是必經的修煉。聽過比較誇張的案例,是工頭對台灣來的女孩子毛手毛腳,也聽過被惡意積欠薪水的、被圍毆的;也有被人稱作「黃猴子」,至於我,曾經車子從身邊開過去,一群小鬼頭不知道在叫囂些什麼東西,還朝我身上丟罐子。澳洲人愛喝酒,所以每到周五晚上,我們這種黃色面孔最容易成為酒醉年輕人的戲弄對象。

我是學經濟的,前幾天我查了一下,台灣的人均GDP差不多只有澳洲的三成,而泰國的人均GDP也正好是台灣的三成。我忽然驚覺,我們來澳洲當台勞,其實就像是泰國人到台灣當泰勞。難怪,在澳洲打工的年輕人固然來自世界各地,但這幾年人數增加最快的就屬台灣;我又驚覺,原來,澳洲人眼裡的台勞,其實就像是台灣人眼裡的泰勞。

 (尊重智慧財產權,如需轉載請註明資料來源:今周刊821期 謝謝!)

華隆罷工百日 勞工籲落實勞基法 [政府是幹啥吃的, 勞委會可以廢了.建立完整合理的勞工制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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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隆罷工百日 勞工籲落實勞基法

華隆員工罷工100天,好不容易有個勉強能接受的結果,他們3個多月來,多次陳情碰壁,但仍團結抗爭,喚起學生、社會及媒體重視,成功向資方施壓,未來只希望政府落實勞資法規,別讓基層勞工再次為生計走上街頭。
罷工第99天,372位華隆員工全數交出同意書,在資方依照承諾匯入一半的款項後,他們暫時停止抗爭,也宣告勞資雙方,在9月9日簽訂的協定正式生效。
華隆工會常務理事 葉紫慶101.9.12:「差不多9點的時候,我們就已經收齊了,然後我們現在,我早上還是跟縣長表態得很清楚,就是說我們要看到錢,入到我們會員的戶頭,才會撤出罷工棚。」
華隆員工101.9.12:「打包沒工作了,(這些是什麼東西?)私人物品,當然是私人物品才可以拿,(這麼快就清出來了?)他就是說我們今天12點之前要清好,所以我們就趕快去清。」
回顧整起華隆罷工事件,從6月6日工會發動罷工開始,華隆員工展開了漫長的抗爭,要求資方協商,北上勞委會抗議,6月20日資方再次以財務困難為由拒發薪資,8月14日,50名華隆工人,開始以4天的時間,從苗栗苦行100多公里到總統府陳情,引起社會重視,但得不到公部門任何具體承諾,華隆員工仍然無功而返,8月27日凌晨,標售到廠區土地的苗栗縣副議長陳明朝,派來卡車欲拆運廠區設備,受到聲援學生及罷工員工強力阻擋,雙方爆發衝突。
9月1日華隆員工,直接到苗栗客家園區向總統馬英九陳情,勞委會主委王如玄在隔日首次,赴頭份廠區與員工對話,但9月6日紡安員工欲強行出貨,華隆員工與警方發生嚴重推擠衝突,促使苗栗縣長劉政鴻不得不在9月9日,再次出面邀請勞資雙方協商,經過4小時的馬拉松式談判,資方終於同意分三次支付勞工6成退休金、8成資遣費,共1億9500萬元。
372位為華隆奉獻青春血汗的勞工,3個月來數次協調,飽嚐四處碰壁的無奈,靠著團結抗爭,喚起社會與媒體關注,向資方施壓,儘管最後簽下的是打折後的妥協條件,勞工疲累的臉上仍帶著無奈,他們只希望未來政府能展現公權力,別再讓基層勞工為生計走上街頭。

基本工資是否該漲 學者看法不一 [當然要漲.至少能讓人能活下去.建立完整合理的勞工制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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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工資是否該漲 學者看法不一

2013年基本工資能否如期調漲,尚在未定之天,有學者認為,在考慮台灣景氣未來幾個月都可能不會好轉的情況下,的確應該思考不再增加企業的負擔;不過,也有學者持反對意見,認為這次基本工資的調幅對企業衝擊有限,行政院應該尊重基本工資審議委員會的決定。
行政院尚未核定調漲基本工資一案,但政務委員管中閔已透露反對態度,認為將對企業造成更重負擔。
對此,台灣經濟研究院六所所長楊家彥13日指出,接下來幾個月的景氣確實不很理想,如再調漲基本工資,會使中小企業的生存壓力更大,因此他同意管中閔的看法。他說:『(原音)那基本工資調升對一般人的薪資沒有太大影響,只對基層勞力影響比較大,偏偏這些基層勞力或部分工時人員工資衝擊的都是比較小的店家,所以這個時候調基本工資,對很多中小型企業並不是很好的時機點。』
不過,台灣大學國發所副教授辛炳隆持反對意見,表示勞資雙方對於資本工資審議委員會討論結果都沒有太大意見,行政院應尊重會議結果;另外,他認為這次以消費者物價指數1.42%為基準的調幅,假如每家企業都遵守調漲,總支出也約多出新台幣百億元,對企業衝擊不會太大。

清大教授彭明輝:這一代的年輕人,是被上一代犧牲掉的![這是個嚴肅的問題.值得深思, 職場.求職.薪資水準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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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大教授彭明輝:這一代的年輕人,是被上一代犧牲掉的!

記者葉立斌/綜合報導
「清大畢業生淪為澳洲屠夫」報導引發各界熱議,讓年輕人薪資水準的問題再次搬上檯面。加上近日部分媒體指稱,年輕人不願意做黑手等工作,種種角度讓人不解:年輕一代真的是草莓族嗎?清華大學教授彭明輝在部落格分析這個現象,他認為,這一代的年輕人,是被上一代犧牲掉的。
彭明輝近日在部落格撰文分析指出,現今六、七年級生未選擇「黑手、水電工、廚房小工」等工作,是忽略了兩個世代的經濟背景差異。
首先,過去沒有房價泡沫,那一代的人需負擔的儲蓄力較低。再者,過去沒有連鎖餐廳與大賣場,因此在餐廳蹲久了,或跟著水電師傅學得完整技能,即可自行創業。反之,大財團經營連鎖餐廳與賣場,用低價策略強壓精細且具人情味的個人服務,限縮了他們的生存空間。
最後,彭明輝更痛陳:「台灣所有產業規模都在大吃小的過程中擴大,使利潤與控制權迅速集中在少數人手中。既得利益者透過各種手段,將資金投入如房地產等金融市場,導致年輕人失去向上流動的管道,成為永遠的『奴工』」。
他認為,過去台灣社會是只要努力,所有人都能出頭的,但現在卻變成了「政權空洞化的資本獨裁世襲制」,我們現在處在「新封建主義」四、五年級生霸占市場上最豐厚的利潤,相互勾結成為產官學研的利益集團!
最後,彭明輝痛斥,媒體將年輕人抹黑為草莓族,並呼籲社會、政治、哲學等系的教授們,應該儘快出面呼籲各界重視,並提出解決作法。